第一百三十八章 攻心為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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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到底是孟德昭寵愛了十幾年的親生女兒，聽見她的慘叫聲，孟德昭不由自主地頓住了腳步，想要回過身去，但到底他還是忍住了，狠著心沒有回頭看，大步走向了門外。
孟莫莫知道父親疼她，心中始終抱著希望，認為他一定會折返回來，放過她的。但事實讓她失望了，孟德昭一直到下樓，都沒有回頭，一路出院子去了。
綠蘭貓著腰，偷偷地跑到走廊上，朝樓下看了一眼，回來告訴孟莫莫：“二小姐，老爺早沒影子了。”
孟莫莫面露失望，癱在了地上。
“二小姐，快起來，地上涼。”細雨雖然奉命鞭打孟莫莫，但到底是孟莫莫自己的貼心丫鬟，孟德昭一走，她就住了手。
綠蘭給孟莫莫倒來一盞熱茶，問道：“二小姐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孟莫莫也不喝茶，呆呆地不說話。
細雨勸道：“二小姐，您不想說，婢子們就不問。可是，老爺那邊該如何交差？他要的是您開口。要不您現在就去找老爺吧，免得挨打。”
綠蘭也勸道：“二小姐，奴婢和細雨都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，舍不得打您，要不您仔細想想，去找老爺吧。”
孟莫莫依舊不開口。
細雨想了想，道：“二小姐，要不奴婢扶您去歇一歇，說不準睡一覺起來，老爺的氣就消了。”
她正說著，樓下傳來了腳步聲，綠蘭趕緊出去看，原來是王嬤嬤來了。她小跑著回來，道：“二小姐，王嬤嬤來了。”
孟莫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，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：“細藤條呢，趕緊打我，她肯定是來監督的。”
細雨和綠蘭比孟莫莫更受驚嚇，趕緊拿起細藤條，朝孟莫莫身上招呼。要是讓人發現她們放水，孟德昭肯定會責罰她們的。
孟莫莫沒有猜錯，王嬤嬤果然是來監督的。她如今是知道內幕的人之一，來監督行刑再合適不過了。
王嬤嬤上了樓，自己搬了把椅子，坐在門口，面無表情地看著細雨和綠蘭。
細雨和綠蘭趕緊揚鞭，重重地朝孟莫莫身上抽去。
“啊！好痛！”孟莫莫疼得眼淚花子都冒出來了。
王嬤嬤把目光轉向孟莫莫，道：“二小姐，何必呢，打出一身傷痕，回頭還得塗藥膏，萬一落下了疤，您就後悔一輩子吧。”
孟莫莫一心嫁給葉二公子，哪裏肯聽這些，緊緊地把眼睛閉上了。
細雨和綠蘭又各抽了一鞭子，孟莫莫順著椅子，溜到地上去了。
王嬤嬤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揮手示意細雨和綠蘭暫停。細雨和綠蘭暗松一口氣，趕緊退到了旁邊。
王嬤嬤走到孟莫莫身旁，蹲下身來，湊到她的耳邊，小聲地道：“二小姐，您為此事瞞了這麽久，想必很珍視腹中的那塊肉，既然如此，您就不怕一直挨打，滑了胎？”
孟莫莫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性，一時驚呆了。
王嬤嬤看見她的神色變化，暗自一笑，繼續道：“還有，您以為咬緊牙關什麽也不說，就沒事了？您這樣硬扛著，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悄悄地被浸豬籠，香消玉損。您以為孟家還會留著您嗎？”
“不，不會的！我爹最疼我了！”孟莫莫尖叫起來。
王嬤嬤憐惜地看著她，道：“老爺是疼您不假，可是他更疼大小姐吧？您認為，他會不顧大小姐的名聲，把您留下來？不，這不僅僅是大小姐一個人的名聲而已，這是整個孟家的名聲，如果他留下您，整個家族都會蒙羞，他連回老家祭祖都會覺得沒臉面。”
王嬤嬤沒說一句話，孟莫莫的臉色就慘白一分，到了最後，已經面無人色了。
王嬤嬤在宮中金銀多年，最善於攻心，這一番話說出來後孟莫莫的反應，盡在她的預料之中，她心裏的笑容，也就愈發擴大了幾分了。
王嬤嬤瞅準機會，又湊到了孟莫莫的耳邊，小聲地道：“二小姐，您死活不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，是不想連累他麽？可是，請恕我直言，如果那人身份低微，那麽他根本不值得你護佑；反言之，如果那人身份尊貴，那麽他根本不需要你的保護，說不準你說出來後，你父親反而有所顧忌，不敢與你為難了呢？”
孟莫莫擡起頭，眨了眨眼，似在消化理解王嬤嬤的話。
王嬤嬤沒有性急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孟莫莫，等著她的回答。
孟莫莫終於開口了：“我爹真的會有所顧忌嗎？”
看來她腹中孽種的父親，是身份尊貴之人了。王嬤嬤默默地在心裏點了點頭，道：“一般這種情況，都是一床棉被蓋過，畢竟您的父親，也想結一門好親家，對不對？”
王嬤嬤說的還真有道理，難道孟德昭會不願意讓葉二公子當女婿不成？如果此事有孟德昭插手，說不準葉二公子馬上就回京來娶她了！這總比她一個人遮遮掩掩地苦等強萬倍吧？孟莫莫這樣一想，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真是蠢透了，她應該一開始就主動向孟德昭說出來的，這樣也不至於讓高升去殺一條人命了。
孟莫莫想著，竟沖著王嬤嬤跪了下來：“多謝嬤嬤教我。”
“哎呀，二小姐，這我可不敢當。”王嬤嬤沒想到孟莫莫會放下身段，嚇了一跳，趕緊把她扶了起來。
孟莫莫身上疼得厲害，勉強站穩了身子，對王嬤嬤道：“還請嬤嬤陪我去見我父親。”
王嬤嬤點點頭，示意細雨和綠蘭留下，由她扶著孟莫莫下樓，朝著孟德昭的書房去了。
孟德昭派出王嬤嬤督陣沒多久，就見她扶了孟莫莫前來，心道到底是宮裏出來的人，手段就是厲害，這麽快就說服孟莫莫了。
王嬤嬤扶著孟莫莫進了書房，孟德昭命人關門關窗，防守嚴密，再才問孟莫莫：“你終於肯開口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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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莫莫知道父親疼她，心中始終抱著希望，認為他一定會折返回來，放過她的。但事實讓她失望了，孟德昭一直到下樓，都沒有回頭，一路出院子去了。
綠蘭貓著腰，偷偷地跑到走廊上，朝樓下看了一眼，回來告訴孟莫莫：“二小姐，老爺早沒影子了。”
孟莫莫面露失望，癱在了地上。
“二小姐，快起來，地上涼。”細雨雖然奉命鞭打孟莫莫，但到底是孟莫莫自己的貼心丫鬟，孟德昭一走，她就住了手。
綠蘭給孟莫莫倒來一盞熱茶，問道：“二小姐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孟莫莫也不喝茶，呆呆地不說話。
細雨勸道：“二小姐，您不想說，婢子們就不問。可是，老爺那邊該如何交差？他要的是您開口。要不您現在就去找老爺吧，免得挨打。”
綠蘭也勸道：“二小姐，奴婢和細雨都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，舍不得打您，要不您仔細想想，去找老爺吧。”
孟莫莫依舊不開口。
細雨想了想，道：“二小姐，要不奴婢扶您去歇一歇，說不準睡一覺起來，老爺的氣就消了。”
她正說著，樓下傳來了腳步聲，綠蘭趕緊出去看，原來是王嬤嬤來了。她小跑著回來，道：“二小姐，王嬤嬤來了。”
孟莫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，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：“細藤條呢，趕緊打我，她肯定是來監督的。”
細雨和綠蘭比孟莫莫更受驚嚇，趕緊拿起細藤條，朝孟莫莫身上招呼。要是讓人發現她們放水，孟德昭肯定會責罰她們的。
孟莫莫沒有猜錯，王嬤嬤果然是來監督的。她如今是知道內幕的人之一，來監督行刑再合適不過了。
王嬤嬤上了樓，自己搬了把椅子，坐在門口，面無表情地看著細雨和綠蘭。
細雨和綠蘭趕緊揚鞭，重重地朝孟莫莫身上抽去。
“啊！好痛！”孟莫莫疼得眼淚花子都冒出來了。
王嬤嬤把目光轉向孟莫莫，道：“二小姐，何必呢，打出一身傷痕，回頭還得塗藥膏，萬一落下了疤，您就後悔一輩子吧。”
孟莫莫一心嫁給葉二公子，哪裏肯聽這些，緊緊地把眼睛閉上了。
細雨和綠蘭又各抽了一鞭子，孟莫莫順著椅子，溜到地上去了。
王嬤嬤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揮手示意細雨和綠蘭暫停。細雨和綠蘭暗松一口氣，趕緊退到了旁邊。
王嬤嬤走到孟莫莫身旁，蹲下身來，湊到她的耳邊，小聲地道：“二小姐，您為此事瞞了這麽久，想必很珍視腹中的那塊肉，既然如此，您就不怕一直挨打，滑了胎？”
孟莫莫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性，一時驚呆了。
王嬤嬤看見她的神色變化，暗自一笑，繼續道：“還有，您以為咬緊牙關什麽也不說，就沒事了？您這樣硬扛著，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悄悄地被浸豬籠，香消玉損。您以為孟家還會留著您嗎？”
“不，不會的！我爹最疼我了！”孟莫莫尖叫起來。
王嬤嬤憐惜地看著她，道：“老爺是疼您不假，可是他更疼大小姐吧？您認為，他會不顧大小姐的名聲，把您留下來？不，這不僅僅是大小姐一個人的名聲而已，這是整個孟家的名聲，如果他留下您，整個家族都會蒙羞，他連回老家祭祖都會覺得沒臉面。”
王嬤嬤沒說一句話，孟莫莫的臉色就慘白一分，到了最後，已經面無人色了。
王嬤嬤在宮中金銀多年，最善於攻心，這一番話說出來後孟莫莫的反應，盡在她的預料之中，她心裏的笑容，也就愈發擴大了幾分了。
王嬤嬤瞅準機會，又湊到了孟莫莫的耳邊，小聲地道：“二小姐，您死活不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，是不想連累他麽？可是，請恕我直言，如果那人身份低微，那麽他根本不值得你護佑；反言之，如果那人身份尊貴，那麽他根本不需要你的保護，說不準你說出來後，你父親反而有所顧忌，不敢與你為難了呢？”
孟莫莫擡起頭，眨了眨眼，似在消化理解王嬤嬤的話。
王嬤嬤沒有性急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孟莫莫，等著她的回答。
孟莫莫終於開口了：“我爹真的會有所顧忌嗎？”
看來她腹中孽種的父親，是身份尊貴之人了。王嬤嬤默默地在心裏點了點頭，道：“一般這種情況，都是一床棉被蓋過，畢竟您的父親，也想結一門好親家，對不對？”
王嬤嬤說的還真有道理，難道孟德昭會不願意讓葉二公子當女婿不成？如果此事有孟德昭插手，說不準葉二公子馬上就回京來娶她了！這總比她一個人遮遮掩掩地苦等強萬倍吧？孟莫莫這樣一想，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真是蠢透了，她應該一開始就主動向孟德昭說出來的，這樣也不至於讓高升去殺一條人命了。
孟莫莫想著，竟沖著王嬤嬤跪了下來：“多謝嬤嬤教我。”
“哎呀，二小姐，這我可不敢當。”王嬤嬤沒想到孟莫莫會放下身段，嚇了一跳，趕緊把她扶了起來。
孟莫莫身上疼得厲害，勉強站穩了身子，對王嬤嬤道：“還請嬤嬤陪我去見我父親。”
王嬤嬤點點頭，示意細雨和綠蘭留下，由她扶著孟莫莫下樓，朝著孟德昭的書房去了。
孟德昭派出王嬤嬤督陣沒多久，就見她扶了孟莫莫前來，心道到底是宮裏出來的人，手段就是厲害，這麽快就說服孟莫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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